第六十节 赌 (这章五千四百字了……)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壶二锅头,烈酒入肠,或许才知欲哭无泪的滋味,有朋友看到这里的话,先别离开,看了这章干了这杯酒先。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说这句话的人已经死了。

有人的地方不见得会有江湖,但一定会有聚集地,这就是城市,这句话谁说的,太他娘的有道理了。

有城市就会有圈子,有圈子就会有潜规则,就像古人说的那样朝中有人好做官,树大好乘凉,几千年流传下来的东西,就算不是真理也有一定的道理。

古往今来只如此,有多少人为了更上一层楼不惜撞的头破血流,摸滚打爬历尽艰辛之后,到最后可能刚看一眼上流社会的奢华就血本无归生不如死。

可是,就算是这样的结局也阻挡不了那些有雄心或者说野心的人挤破头颅往前冲,潜力股凤凰男等等就像高考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一样,总有一两个上天的宠幸儿应运而生机缘巧合出人头地,还极有可能抱得美人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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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一切对乔强来说都是浮云,别人用十年二十年打拼到的位置对他而言唾手可得,乔三是他父亲还身为乔鹰翔的义子,就这两条在外人眼里就是足以给他扣上一顶靠裙带关系上位的帽子,而事实并非如此,乔强从小跟着乔三为乔鹰翔打天下,遭了多少罪流了多少血没有人知道,别人看到的只是他招摇过市前簇后拥的生活,到现在二十六岁,他被人追杀的次数绝对比过生日的次数多,同理死在他手里的人也不少,相较于翻云覆雨只手遮天的乔鹰翔而言,乔强这个郑州当之无愧的黑道公子,现在用如日中天形容也不为过。

没有娇生惯养,当那些富二代们还在耍酷飙车不知江湖为何物的时候,乔强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玩刀玩枪玩女人,为了乔鹰翔或者说乔三的荣耀,没法回头,虽然有些心狠手辣,但是那种飞扬拨扈有恃无恐的嚣张气焰只是他为人处事的一种手段,高调,不装b,反其道而行之,有仇必报。

虎父无犬子,有城府,再加上背后庞大的势力,在这个已经不是以武力决定地位的时代,从某种程度上说,就算是想低调,也是自欺欺人。

“费叔,我就想不明白,我老爸为什么要拦着我去灭了那个卓峰,他明明会成为一个威胁。”乔强脸上写满了不岔,步伐凌乱的在*某处别墅里来回走着,情绪有些失常。

费离轻笑,“小强,老爷让人挂在你卧房的制怒二字你忘了么?”

“费叔,我……”乔强无奈的叹了口气,毕竟异于常人,很快调整好了情绪,掏出烟看了一眼笑呵呵的费离,沉默。

看着安静下来的乔强,费离端起身边的茶水喝了一口,“小强,你觉得卓峰这个人,会成为你的威胁?”

“也说不上威胁……”乔强扭头看着费离,“我不知道他用什么办法杀了皇甫奇,但是杨柳青那小子回来对老爷子说的那番话我倒是听见了,这样的人,如果不能收为己用干脆斩草除根。”

费离听到乔强这样说,呵呵一笑,有意无意的说了一句:“有时候事情不能做的太绝,再说斩草除根这样的事老爷一直很反感。”

“那就任他这样发展下去么?”乔强皱眉,他也清楚乔老爷子的脾性,话不说绝事不做绝,凡事留三分余地。

“卓峰这个人,即使是老爷的手下,也未必忠心。”费离看了乔强一眼,“若是等到那个时候,只怕,比如今更加可怕。”

乔强一愣,费离又道:“如今郑州的局势有些乱,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那些人真的闹起来了,你自己能不能挑起这个大梁?像当年的老爷一样?”

乔强没有言语。

“现在慕容长昊复出,你要说他不记得十年前老爷子逼他收手的事我都不信,人心在变世道在变,这些不用我说你也懂。”

乔强颔首,多少有些明白了。

“一山不容二虎,说些不吉利的话,如果哪一天我死了,二哥死了,你必然要有人帮着才能立住脚,而那时候如果卓峰在老爷手下,恐怕会对你不利,你现在虽然有自己的班底,但是对于郑州这片浑水而言还是有点人单势孤,而卓峰,现在才有有多少人帮着?还有那个白景浩林宇常凯他们,也都不是等闲之辈。”

“任由他们坐大?”乔强有些迟疑的问。

“是也不是,小强你记住,卓峰这个人重情重义,若是让他有一定的势力,恐怕比让他在老爷手下做事,还要有用得多。”

互相牵制谋定后动么?乔强对费离的见解心生佩服。

“混黑道谁也罩不了谁,老一辈留下的东西就是个空架子,弱肉强食,生存法则,你若是不明白这点,早晚你会被那帮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碾得连渣滓都不剩。”费离说着直视乔强,不知道是不是出于私心:“有机会的话就扶卓峰一把,留一个朋友给对手,才能让自己变的更加强大,这也是老爷的意思。”

乔强心情豁然开朗,重重的点了点头。

勾引斗角,有时候比真刀*还要硝烟弥漫。

费离说完又恢复了那种淡然的神情,拍了拍乔强的肩膀,走到窗前的明月,似乎在想着什么。

而外面的世界,月朗星稀,直到……斗转星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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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风阁。

整个北环要说有那一家地下赌场能在市里上的了台面,估计很多有些身份和地位的人都会说出这三个字。

秦皇岛,临风阁,北环两大销金窟,前者娱乐为主,后者以赌为生。

当隔壁的凤凰酒吧门口鞭炮齐鸣的时候,临风阁走进来一个不速之客。

段长青今天带着几个枪手来北环的目的只有一个,赌,路过凤凰酒吧的他看着罗天讲冷笑停顿了片刻就走了过来。

白景浩接手临风阁一个月不开门,背后找到他提出七三分成竟然不同意,在段七指看来有些不识抬举,不过明人不做暗事,既然这个白景浩有胆子接手临风阁想必会点赌术,段七指决定让白景浩心服口服。

听了段长青的来意,白景浩苦笑了一下,然后不紧不慢的来到一个牌桌前,“怎么赌?”

段长青笑了笑,“咱们先说一下赌注吧,我带了一百万,你赢了就是你的,你的筹码呢?”

听到段长青这样说,白景浩心里暗骂了一声,别说一百万,你现在让我拿十万都拿不出来,笑了笑,白景浩有些不动声色:“我没钱。”

段长青环顾四周,暗笑了一声,“既然乔老爷子说你是个人才,我有个建议,你要是输了,就按咱们以前商定的协议怎么样?”

目光从段七指脸上移开,白景浩看着手里的纸牌,斟酌了一下,知道如果自己不同意估计……最后点了点头。

“那行。”段长青说着让手下拿过来一摞筹码,分给白景浩一半,“每人一百万,谁的筹码先没算谁输。”说着径自来到白景浩跟前,对着白景浩一笑,话有所指。

“我第一次赌博的时候就有人劝说不赌为赢,可是我喜欢这种感觉,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白景浩迎向段七指的目光:“不赌为赢?呵呵,恐怕……赌不赌不是我能说了算的,我只听说过愿赌服输。”

“要不是乔爷说赌徒有赌徒的规矩,你以为我会给你赌?直接抢过来就是了,机会给你了,别到时候说我欺负后辈。”段长青有些不耐烦。

白景浩听后未置可否没有接声,看着桌面上的扑克拿了过来,一望旁边的段七指道:“玩扑克怎么样?”。

段长青没有反驳,只是看着白景浩洗牌的手法眉角皱了一下,心下思虑了片刻,莫非这小子是个高手?

两人找了个机器发牌的桌子坐下,第一局,看着手里的五张牌,段长青突然轻笑了一声,“白景浩,你输了!”只见白景浩耸耸肩,将手旁的三分之一的筹码推了过去,似乎有点漫不经心,“下一局吧。”

接下来的几局白景浩依旧不停的输,面前的筹码还剩下不到一小半,他看了看翻出的黑桃二,无奈的耸耸肩,像是很不经意的,看了看四周,段长青带来的人虎视眈眈的站在桌子四周,暗藏杀机。

白景浩翻出了黑桃三,看了一眼段长青那边已经翻出了一个对子,抬手扣上底牌,并没有看。

“你还跟么?”段长青扬眉问道。

白景浩没说话,点了点头,下两张牌是黑桃四和黑桃五,段长青翻出一张梅花a和一张红桃a,他笑着看白景浩,“我把所有的筹码都压上,你也压上吧,虽然你的筹码不够,但是这样一来,胜负就已经定了。”

听到段长青这样说,白景浩抬手将自己旁边的筹码推到了中央,段长青看了一眼底牌,方片a,白景浩若是想赢他,除非他的底牌是仅剩的一张黑桃a,但是这样的几率……

“胜负已分了吧。”段长青站起身,笑了一声,手腕一翻,将底牌亮了出来,“富尔豪斯!”旁边有人暗自抽了一口冷气,富尔豪斯是*的一种牌行,由三张不同花色点色相同的牌和一个对子组成,像段长青这样三张a的牌行,以白景浩的手里的牌来看,除非他的底牌是仅剩的那张黑桃a,而凑成*中的王牌,同花顺,否则的话……

段长青嘴角勾起一声冷笑,同花顺,那是不可能的,因为最后一张黑桃a,在他低垂的右手中,白景浩,这一招请君入瓮,已经可以把你逼上绝路。

白景浩也站了起来,口气极轻,“你说得对,胜负已分。”说着站起来看着段长青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就这么输了?

“我想知道,是什么让你如此自大的押上所有的筹码,你明明就比我占有优势?”白景浩抬头看段长青,却并没有想要答案,低下头看手中的牌,动作极轻的将底牌翻了过来。

黑桃a。

“不可能!”段长青一看之下喊了一声,站了起来,紧紧盯着白景浩的手牌。

“同花顺,你输了。”白景浩抬眸,一双黑亮的眼睛静如秋水。

“白景浩……你……你……”段长青抬起残缺的左手指着白景浩,另一只手还紧紧握着手中的黑桃a,他明知道白景浩出千,却无法说出口,更令人觉得惭愧的是,自己竟然毫无知觉。

白景浩轻轻地将整理好的牌放在桌上,也没去看那些筹码,“你是想问,你的请君入瓮,已经不可能让我有赢得机会,哪怕是万分之一的幸运,也不可能有,对吗?”他问的直接,落在段长青耳里像是一种嘲讽。

“你找死!”段长青说着,手里已经多了一把枪指着白景浩。

白景浩半垂着眼,仿佛没有看到段长青手里的枪,低声说了一句,“段爷是有身份的人,别忘了,愿赌服输。”说着伸手从扑克牌中抽出一张黑桃七,抬手对着段长青晃了一下,之后轻笑了一声,“偷天换日,看清了吗?”他这么说着,坐了下去,再不看段长青瞬间惨白的脸色,就在白景浩略微一晃牌的瞬间,段长青看见那张牌变成了又一张黑桃a。而且……

他依旧没有看清白景浩用了何种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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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手之间过招讲究一招定胜负的一般都出现在武侠剧里,一掌下去石破天惊有些夸大其词,除非是几人势力之间差距太大不是一个级别,不然很难在一照面就分出胜负。

能打的猛人一定是能挨打的主,一拳就被掀翻在地爬不起来的绝对不是高手。

包青天果然彪悍的一塌糊涂,一身硬气功任由那两个人往自己身上招呼,看似不占便宜的打法很有成效,以一敌二丝毫不落下风。

而一直注意酒吧里其他人的卓峰有些苦闷,本以为酒吧里的人在这边打起来后会走的七七八八,可是现在放眼一看,还有五六十人老老实实的坐在哪里,都望向这边,一幅看热闹害怕事情闹不大就差鼓掌叫好的样子。

想置我于死地么?卓峰轻轻的握了下拳头,给旁边看向自己的常凯使了个颜色。

看着常凯递过来的刀片,卓峰拿在手里没有废话,和常凯加进了战斗,偷袭很有成效,对着一个人的后背就是一刀,见血。

所有人一愣,包括包青天,包青天相信单凭自己绝对可以搞定这两个人,卓峰此举有些出乎意料,不是说以多胜少胜之不武,而是打法很要命。

想当着酒吧里这么多人的面把这两个人杀了么?刀刀砍向要害?

古朴夹烟的手一抖,烟灰落在了裤腿上,浑然不知,神色有了一丝变化。

局势很明了,没有一点悬疑,几乎一分钟不到,刚才还虎虎生风的两个猛人身上已经血迹斑斑。简直是单方面的屠杀,包青天皱眉,既然胜局已定,退后了几步,不想包青天刚撤,卓峰和常凯也住了手。

看着对面的两个人,“想留在这里喝酒我欢迎,如果砸场子,就回去多带些人,我等着。”

那两人一人腿上中了一刀,露骨,血不停的往下滴,却依旧傲然站立着,听到卓峰这样说,冷笑了一声,“今天的事记下了,不死不休,我说话算话。”

“随时欢迎。”卓峰说完拿出一根烟,盯着两人的脸,把两人的样子深深的记在脑海。

看着离去的两人,卓峰转身看向大厅。

有人鼓掌,稀疏的掌声听上去异常的刺耳。

一旁的林宇嘴里嘟囔着骂了一句他妈的,落在包青天的耳里,一笑,开起了玩笑,“林宇,敢不敢过去挨个给鼓掌的打脸去?”

林宇看了包青云一眼,没有反驳没有逞强,只是有些深沉的回了一句,“谢谢刚才的仗义出手。”

“见外了。”包青天收起脸上的笑容,看向卓峰。

卓峰在那两人离去后就一直在想什么,听到掌声,抬头看了一眼那些鼓掌的人,嘴角一扯露出一个无声的苦笑,有些不为所动的气势,然后向前走去,身后跟着林宇包青天几人。

走到酒吧领舞唱歌台上的卓峰拿起了话筒后有了片刻的沉默。

第一次从幕后走在前台,没有鲜花,只有带着几分看戏的掌声,卓峰低着头站在舞台的中央,被人环视着打量着猜测着。

多少有点局促。

看着走上舞台的卓峰,下面那些人议论纷纷,等了片刻见卓峰没有说话,声音慢慢的小了许多,心底却在嘲笑这个名不见转的小人物能说出什么豪言壮语的话,争强斗狠不错终究是落了下乘说出来就是贻笑大方了。

常凯林宇站在下面看着卓峰,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个时候的卓峰就像一个孩子面对未知的未来,不安,故作坚强,就像曾经年少轻狂的自己。

白凌看着沉默的卓峰,不知道怎么又想起了第一次她对自己说话时的样子,瞥了一眼常凯安静的等着。

从吧台前打起来就一直紧张关注着卓峰的乔小攸此刻看着舞台中央卓峰的样子,心里也说不出什么感觉,只是感觉他一个人站在霓虹灯下,略显孤单的侧影与环境有些格格不入。

“我叫卓峰。”卓峰抬头,环视酒吧内的人一眼,目光从乔小攸身上飘过的时候嘴角不知觉的露出一丝微笑。

“今天凤凰酒吧开业,先谢谢各位的捧场,从小看别人眼色长大的我今天能站在这里出乎了想必很多人的意料,包括我自己。”卓峰说着自嘲的笑了一下,“刚才那两人离开有人给我鼓掌的时候我就想,如果是我被打趴下,会不会有人跟着上来踩几脚?”

下面的人有些哗然,却没有乱,花蝴蝶蛮有兴趣的看着卓峰,不远处的罗天轻哼了一声。

卓峰说着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我这人很欠扁,说白了就是一个粗人,没上过几天学,不太会说话,还请各位见谅。”

——小峰下面的话写的不满意,修改一下再说吧,喜欢的还请收藏,小刀在此拜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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