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盖特！”
“战国！”
两人的大吼同时响起，振动波与冲击波再次对撞。
金色大佛冲向白胡子，战国伸出右手，手掌凝聚光球狠狠砸向白胡子。
震动不断发生，海面的上冰块碎裂，露出大海本来的样子。
白胡子与战国不断打斗，动静让整个月牙岛颤动不止。
海军们已经全部登陆岛屿，正在向着王都迅速赶来。
进入王都。
海军们看见的不是天龙人遇见危险，而是随处可见的民众尸体，有衣衫破烂的奴隶的，也有身穿华服的贵族的。
“喂喂喂...”
“这...”
海军们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场景，虽然都是精锐，但大部分的见闻色都不足以支持他们探查到岛上的情况。
各种凄惨的死相出现在他们面前，虽然知道天龙人很可恶，但是完全没想到能恶到这种程度。
“这简直...比海贼肆虐过还要悲惨啊...”
现在还是少将的鼯鼠黑着脸低声开口。
和他同行的斯托洛贝里摇了摇头。
“别管这些了，任务是保护天龙人，我们快去寻找吧。”
鼯鼠眉头皱起，他举起自己的左手，透过指缝又看见了他脚下的尸体。
“这...还是正义么？”
“我们海军...究竟在做什么啊！”
“不！现在还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
鼯鼠抬起头，看着天空中凝结出的巨大影像。
“还是先去解决这个问题吧！”
身为海军鸽派的人，鼯鼠心中的正义告诉他，这么做是绝对错误的，但是身为海军，他必须要服从命令。
索性不再关注天龙人和这里民众的事情，直接去找这个五条悟，逃避自己内心无法做出的选择，对平民出手...
王都之中，海军们穿插其中，不乏鼯鼠这种心态的海军，完全无视了天龙人的恶行，直接前往投影下的王宫。
但也有以执行命令为天职的鹰派海军前往保护天龙人。
鬼蜘蛛已经找到不少身受重伤的天龙人和侍卫，他带领着海军把这些天龙人都汇集了起来。
但是同样的没有主动对着平民出手，除非是真的有不长眼的冲上前来，他也会不客气的当场斩杀。
“秩序不允许被破坏！”
虽然他动作凌厉，内心之中确实也存在着疑虑，这样的平民，是邪恶的么？
萨卡斯基中将，现在的您，是怎么做的呢？
“大喷火！”
灼热的火焰爆发而出，靠近天龙人的一众平民全部被岩浆融化。
萨卡斯基出现在了王宫附近，这一路上，他没有在乎平民的死活，胆敢尝试攻击天龙人的平民全部被他融化殆尽。
而麻木的库赞一路跟着萨卡斯基，黄猿在一边悠闲的剪着指甲，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主打一个划水。
天空中的大投影清晰的把海军的动作，平民的哀嚎，天龙人的叫骂录入其中。
洛特身边的直播电话虫也时时刻刻的记录着这一切，传递给黑暗世界中的每个人。
“咦？”
洛特忽然发现青雉的位置很是特殊，那正是王妃杀死罗兹瓦德圣的地方。
青雉前方就是坐在地上不断用匕首刺着罗兹瓦德的王妃。
现在的罗兹瓦德已经可以说是看不出人形了，绝望麻木的王妃在鼓起勇气杀掉他之后，就一直机械的拔出匕首再刺入。
天空中的影像忽然发生改变，不是王都中的多个画面，而是青雉的特写以及出现在他面前的王妃和死去的罗兹瓦德圣。
“你会怎么做呢？库赞？”
洛特非常好奇，遭受打击的库赞，看见了杀死天龙人的罪魁祸首，而且还在不断的虐尸。
身为海军的库赞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是杀掉王妃？
还是像放过罗宾那样放过她呢？
“库赞！你在迟疑什么？”
萨卡斯基也从天空中的投影看见了这一幕，岩浆从他身体掉落在地，走到库赞的身边，他停下了脚步。
“你是一个海军！破坏秩序之人无需怜悯！”
“之前你就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么！”
“如果无法动手就让开！让我来解决这个罪犯！”
青雉麻木的神情好似被赤犬的话所吸引。
他脸上瞬间挤满黑线，“罪犯么...”
“不...不需要你，萨卡斯基。”
青雉一步一步走到王妃身前，正要动手的萨卡斯基也停下脚步。
“不管怎么样，你杀死了天龙人...”
库赞低声对着王妃开口。
至少，让你死在我手中，给你留下一个全尸吧...
他的手臂缓缓搭在王妃肩膀之上，血液的温热让库赞手指微微颤抖。
寒气从他手中散发而出，王妃在一瞬间就被冰块冻结。
她的手臂还高高举起，做出刺向地面的动作。
收回手，青雉看着手中鲜血。
“这就是...正义么？”
奥哈拉事件之前的库赞满腔热血，要以燃烧的正义之名保护平民，打击海贼，维护世界的和平。
职位越来越高，库赞的心越来越冷，燃烧的正义已经熄灭。
他明白，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
世界政府的黑暗远比他想象中的要深邃。
而现在，他亲手杀死了一个本该是保护对象的人。
“现在的我...还有正义可言么...”
当上大将...当上元帅，我有能力改变这些么？
青雉的动作陷入停滞，就这么呆呆的看着自己染血的手掌，仿佛一尊雕塑。
他后方的萨卡斯基点了点头。
库赞虽然与他理念不合，但是最基础的底线库赞还是做到了。
杀害天龙人的罪人，必须杀死。
看着周围或是疑惑，或是怀疑自己的海军们。
萨卡斯基用力踏出几步，吸引了大部分人的注意。
“无需迷茫！无需疑虑！”
“吾等皆是为了维护秩序！军人的天职是服从命令！而不是在这里怀疑自己！”
“跟上我的脚步！执行命令！击杀五条悟！”
“以绝对正义之名！”
士兵们被赤犬坚毅的言语和他那铁血的面庞所感染，一个个握紧手中的武器，不再看向地面上的尸体，齐齐抬头，看向了高台之上的五条悟。
唯有库赞站在原地，依旧看着自己手中的鲜血，久久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