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白杳 濒临封杀的女演员二十三

贺浚的粉丝有意收敛口风, 可在互联网时代,又有什么秘密可言。她们紧紧约束粉丝言行,可‘贺浚暗恋白杳’这种言论仍旧热度高涨。

俗话说红人是非多, 这句话亦有可取之处。

尤其贺浚是一流歌手, 更是在去年被捧上了新生代歌手界流量之王的宝座。

单单贺浚的名字这两个字, 都能引起人们的驻足,更别说这么炸裂的话题, 看热闹的、吃瓜的, 不嫌事儿大的高度讨论,将这个话题成功引燃。

而作为瓜主的其一程斯霍, 他在中午十二点左右发布了一条新微博。

程斯霍V:怎么能不算夜宵呢。

微博只有一句话, 附带了四张照片。

第一张是一桌子的菜肴, 色香味俱全;第二张客厅落地镜前的女人,贴身圆领居家米色长袖凸显她的好身材, 她半坐着,一手捧着剧本,一手抚摸自己的脸庞拧眉端详镜中的自己,一张面容分明是素颜却有一股令人舒服的美;第张照片, 夜晚,雪景, 手捧的血红玫瑰, 落雪飘零为它装点一层,美不胜收;第四张却是白杳跟他的合照,不知道是不是他刚刚洗了澡,根根分明的眉毛挂着水珠,他优越的五官极具攻击性,捏着白杳的侧颜下巴, 头颅靠近过去像是要亲她,但没真切的亲上,两人的距离有一尺左右,这是因为在发在公开平台所以照片留了余白。www.ytpars.cn 梦书小说网

大家都知道,拍照的私下,两人一定也真切的亲吻上了,程斯霍的这个神态以及姿势,他的吻会是什么模样?引人遐想。

程斯霍的微博前排是站姐以及品牌合作方的祝福,往下滑了几条才是正经粉丝的评论:

【莫名好心酸,你嘴角的笑好张扬,我大概也没法骗自己这段关系是白杳强迫的,你看起来好喜欢她呀!】

【有没有注意到,程斯霍好像在炫耀一般宣示主权,反倒是白杳一直没有看镜头,看起来很随意。】

【有个人说的‘炫耀’也太贴切了,一直以来他给我的印象就是矜持冷傲,脾气不好不苟言笑,身上有一股傲骨,没想到‘炫耀’出现在他身上也这样应景,是不是贺浚粉丝的言论让他没安全感了,哈哈哈忽然想笑。】

【很明显他忽然发微博就是这个意思…不知道为什么[哭笑]本来我一直不支持,结果看到贺浚暗恋白杳,我一下就心里舒服了、也支持了,好好在一起吧。】

【楼上的粉丝,你别太爱哈哈,你是在替你真主着急才会这样。】

其中点赞最高的是一条打趣:【什么夜宵?这个夜宵正经吗?你是夜宵还是她是夜宵?】

这个世界上,唯一会因为这条微博心惊发凉的,只有一个人。

贺浚的视线定定的停留在程斯霍捏着白杳的下巴这张照片上,他没看两人的交集,他看的是白杳的面庞。照片中白杳的确没看镜头,她的视线往左边去,不知道在看什么,眼睫毛低垂。

很短,是的,睫毛很短,一眼过去像被剪掉了,让她有一股突兀的残缺感。

程斯霍一定是故意的,他把白杳有痣的那一边露出,他比她高,捏着她的下巴靠近过去时,她的那颗痣如同静静等待男人温柔对待的娇娘,期待着程斯霍将唇落在此处。

‘砰——’的一声。

屋子里发出一阵轰然的动静。

正在跟服化组的师父仔细交代的李老头惊了一跳,与旁边的助理匆匆对视一眼,拔腿就往出声的地方奔去。

休息室的门没关,虚掩着一条缝隙,亮腾腾的光芒外泄。

李老头一把推开门,顿时脸色发紧:“贺浚!!”

化妆镜裂开蛛丝纹路,他半低着头,黑衣黑裤,垂着的手攥成拳,鲜红的血液顺流而下,一滴一滴‘滴答’在地面形成一个血窝。

他的肩膀在颤抖,迟钝一般被李老头的声音喊出自己的世界,猛地偏头视线慑向他,一双眼眸冰冷而憎恨,燃烧熊熊火焰。

他的这幅模样与从前有着十万八千里的差距,

李老头心头一窒,反手快速将休息室的门紧闭反锁。

他怕贺浚的这幅模样被别人看见,助理也不例外,同样被锁在了外面。

两步上前捧住他的手,“贺浚。”李老头嗓音发紧,无奈又痛恨,“你何必呢?你在干什么?”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贺浚喃喃自语,拳头越攥越紧,皮肤皲裂处渗出更多的鲜血,仔细看透明的玻璃渣还停留在肉中,“为什么?她明明没有拒绝我,她在骗我吗?”

叫他怎能接受他踟蹰的问她可以一起吃夜宵吗的时候,她却跟另一个男人待在一起。

甚至那个男人还光明正大的发微博点出‘夜宵’一词,这是对贺浚赤裸裸的嘲讽和攻击。

“她是在骗你,我一早跟你说过的…这句话我都不知道我说过几遍了。”李老头心里苦的很,“我都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喜欢那个女人,你们才认识没多久不是吗?你喜欢她哪里?”

喜欢是一种很玄妙的感觉,又怎么能同人说得清。

贺浚挥开李老头的手,有些崩溃的捂住脸,鲜血因此蒙了他一脸。李老头被贺浚这般像孩童哭闹的姿势闹得喉间酸涩不止,“好好,我不问了。”

虽然问出口,但李老头其实心里多少有点能理解。

贺浚这孩子自幼都很敏感多思,他十七岁那年,李老头跟朋友谈资源在一个酒吧遇到他,他实在生涩清纯,穿着洗的发白的衣裤站在昏暗的舞台上,就像是落入泥泞深处的幼鹿,偶尔不安局促的看看台下和左右将目光聚集在他身上的人们。

与他外形如出一辙的是他的声音,干净的就像是从没来人间走一遭,可他学着唱rap的时候又非常有一手,一点不比专业的差。

李老头当时搓着下巴观察了贺浚好一阵子,决定签下他。

签合同的时候,贺浚未满十八岁,需要家长代签,他说他没有父母,跟奶奶生活。

他父母离异,各自再娶另嫁,组建了两个家庭。

他们默契的将‘旧日不堪的婚姻遗留下来的孩子’抛弃,排除在新家庭之外。

贺浚奶奶签字时说的话李老头还记得尤为清楚:“签!怎么不签!你可一定要把我孙子捧红,让他那对无良爹娘好好后悔后悔…我孙子跟着我吃苦了,很多东西都不懂也不会,你可千万不要嫌弃,对他多点耐心。”说罢,她又问,“在哪儿签?”

李老头慌忙指了指合同的位置,“这儿呢老人家,您说的我一定办到!”

贺浚的衣物甚至很多东西,都是捡邻居家用剩下来的,准确来说,从小到大,他并没有一件属于他自己的东西。虽然红了之后有钱了,要什么有什么,可他再也没什么东西是很想得到的了,都无所谓了。

白杳不同。

那是贺浚的痣,是他自己发现的宝藏,是他想得到的。

别人怎么能据为己有,又向他百般炫耀?

他恨,他当然恨,仿佛恨透了这个世界,恨透了所有的人,为什么要来跟他抢!

白杳跟程斯霍分手了是板上钉钉的事实,贺浚能想的,能怨恨的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程斯霍就是看他小心翼翼的靠近白杳了,而白杳也没有拒绝,所以才回头跟他抢。

已经过去的人,就不能安安分分的死在过去吗?

那蓬勃欲出的恨和愤怒,几乎要将他燃烧殆尽,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被它裹挟着往前走。

贺浚好像说话了 ,李老头没听清,他问:“你说什么?”

他放下手,抬起脸,仿佛刚才在极端的情绪中表情也扭曲了几分,现在却奇怪的平静,“我说,有什么办法,能把他拉下来。”

贺浚问完,倏尔转头看向李老头。

李老头搓了搓手,顿了好一阵子,“……我——”

贺浚补充,“把高高在上的人,拽下来,丢进泥潭,我想要他再无翻身之地。”

李老头沉默了,他动了动嘴唇,对上贺浚执着的令人心惊的眼神,他不自觉说:“没有人是完美的,程斯霍如今无论是形象、人设、过往经历,都包装的完美无缺。藏在他光鲜亮丽外壳之下的,一定是肮脏泥泞的不堪。”

“好。”贺浚没说什么,把头转了回去。

程斯霍是圈内屹立不倒的常青树,多年如此,一条负面绯闻也没有,他就像是一张没有任何污点的白纸,上面写满了圣洁的内容,令人敬仰。

李老头说不清自己心里有没有私心,亦或者是心里的恶因子在作祟,贺浚提出这个要求时,他心里升起的不是害怕,而是一股难以言喻的亢奋。

探查程斯霍的过往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在贺浚出手之前,程斯霍的报复先一步到达。

接到电话这天李老头正在安排贺浚的新专辑巡演,没想到这通电话居然来自法院,“请问是贺浚先生吗?”

李老头自然说是,贺浚在换衣服准备彩排,那边的声音公事公办,“日前您在公开平台发布的demo涉嫌侵犯他人的隐私权、著作权等多项权益,星动传媒有限公司已经对您发起起诉,请您在个工作日之内提供相关材料。”

李老头心里一个卧槽,第一反应是贺浚抄袭别人的歌,但很快他就立马打消了这个想法。贺浚不会的,他有他自己的骄傲,让他借鉴一下别人他都抵触的要死,更别说抄别人的。

星动传媒有限公司,这不是白杳的老东家吗?

白杳这边已经成功进组荼国强的剧组,几位演员一同站在荼国强身后,手捧根点燃的香,跟随他一共拜了下财神。随后一个一个按照顺序将香插进去,又是恭敬一拜。

荼国强穿着白色的丝质褂子,做完这一切笑意盈盈的对大家说:“开机仪式匆匆办了个,没叫媒体,你们可别心里不舒服,咱们剧组,就是要把钱都使在刀刃儿上,不花那冤枉钱。”

白杳出声,“荼老不在意那些虚名,我们就更不了,拍出高质量的电影才是重中之重。”

刘故正要说话的嘴又闭了上,他看了一眼旁边的白杳,一言不发,只是跟着笑了笑。

何采薇在旁边搭话,“就是让我们白来拍,我们也愿意的啊荼老。”她笑嘻嘻的说着,凑上前去扶荼国强。

刘故又是一噎。

白杳跟着往前走,轻飘飘瞥视一眼刘故。

话不会说,事儿也不会来,你说说你出不了头怪谁呢?

刘故:我真想跟那些会来事儿的拼了,显得我嘴巴好笨!

《名角》开拍,白杳是当之无愧的女主,何采薇的戏跟她相当,不分伯仲。两人自然相争,斗的也激烈,片场拼戏拼演技,每一场戏都能演的让旁边的人看入迷。

何采薇很少有这种演戏演的酣畅淋漓的快感,她整个人被带动了。

荼老无疑是严厉的,他的嘴巴也毒,说话常常四面漏风似的扎的人心窝子拔凉拔凉,就连何采薇也被骂的脸色难看勉强带笑,刘故和其他人就更不用说,白杳更是重灾区。

荼老骂白杳最狠,也最不留情面,有些时候连工作人员都觉得不止于此。

可白杳从来没撂过一个脸子,她的没有动气是能被所有人看进眼底的,而不是隐忍着想着来日必定报复回去的那种,她不仅虚心接受,更会在荼老的话语中提炼出自己应该听懂和学习的部分,反复的磨练捶打。

拍摄进度过半之际,她已经会举一反,荼老训斥她的内容,她全部接受,并且反复私下演给他看,直到他看烦了让她出去。

何采薇自愧弗如,吃晚饭的时候没忍住问:“你怎么做到的,妹妹。”

白杳饿的脑袋贴肚子了快,她一边往嘴巴里塞饭一边疑惑:“什么?”

“你,你没有自尊心的吗?”何采薇问。

她想了一下,整个片场加上演员、工作人员、来探班的以及旁观的媒体记者,甚至是有时候误入没来及的被隔离在外的路人,林林总总得有上百人。

“那么多人全都盯着你,就瞅着你被骂的体无完肤,你真的没一点难堪的情绪吗?”

“自尊能当饭吃吗?”白杳把喉咙里的饭吞咽下去,反问道。

何采薇移开目光,夹了一块豆瓣酱炒土豆片,这盒饭的菜是真的难吃,可白杳吃的津津有味,“倒是不能。”

“我以为前辈比我有资历,应该懂得没有导演会盼着演员不好呢。”白杳慢慢说出这句话,又夹了一口米饭吃了。

何采薇皱眉,“我不是不懂,只是我们到底是女人…”她欲言又止,话里多了几分不忿。

“女人怎么了,”白杳的声音忽然清晰了不少,何采薇对上白杳认真的眼神,她说道,“如果你把女性放在需要被男性呵护的地方,那你就默认女人低男人一等。那些忍辱负重、坚毅不屈、谦虚诚恳的品质,不光是男人的专属对吗?演戏不分男女,只有演的垃圾的和演的牛逼之分。”

说罢白杳一笑,“我吃好了,我先忙了前辈。”

“哦。”愣愣的看着白杳的背影,好半天之后菜低下头饭,陷入了沉思。

拍摄进度只剩下分之一,白杳每天都紧着神,她的酒店就在片场旁边,非常方便。小梅看着白杳把蜂蜜水喝完了,才开口:“阿杳姐,外面出事了。”

“什么事。”白杳问。

小梅犹豫了会儿,迟疑着问:“阿杳姐,贺浚在微博发的demo,里面的女声部分是不是您唱的。”

白杳动作一顿,偏头看向她,“什么demo?”

“就是这个。”小梅把手机里存的音乐点开。

白杳听了一阵子,点头:“是我唱的。”

小梅松了口气,却又跟着叹气,“果然是您唱的,哎呀其实我不用问,咱们公司法务部最近打的火热,诉贺浚未经允许发布您的声音,触犯了您的利益,按理说他这是犯法了吧。”

白杳反应很快,立即问:“网络上知道是星动传媒发起的诉讼吗?”

小梅摇头,“不知道,公司要求在平台发布的时候,原告打马赛克。”

“现在外头风言风语,那些粉丝也不清楚状况,贺浚抄袭的污名扣他脑袋上了已经。”

白杳缓缓听着,如玉的手指点着车座,没说话。

小梅继续说:“公司要求打马赛克也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这个demo太过于缠绵悱恻,说是您唱的的话,影响太不好,您跟程老师还在炒情侣,这也是为了保护您的形象。柳哥交代我让我跟你说一声,千万不要上微博乱发东西,也别承认那个是您唱的。”

“可这样一来…贺浚该怎么办呢?”小梅说完了,犹在犹豫和苦恼。

白杳半晌没说话,似乎在思考,神色平平淡淡的,不怒不喜。

过了一会儿,她才有声音传出,“这狗东西。”

小梅不解,“您在骂谁。”

当然在骂程斯霍,他是算准了白杳不会出面澄清,这下的是死手,上次事情没做成,原来他还没放弃,又或者说是贺浚主动发的demo彻底激怒了他,他不容许自己的女人被觊觎。

而另外的方面,白杳签订的有对赌协议,公司不会放过可以啃贺浚一大块肉的机会,柳计衡也不会好心,白杳可是他的艺人,他是向着她的,他要拼尽全力、争取一切机会让她能获取更多的金钱。

许许多多的艺人都是在这样的权利倾轧之间,悄然熄灭灯火消失。

这一点,无可指摘,也无可厚非。

白杳说不出错来。

程斯霍想按死贺浚,可是公司和柳计衡只是想敲贺浚一笔,狮子大开口问他索要高价‘白杳的录音’使用权。

到时候贺浚就算主动买了‘白杳语音’的使用权,可原告不公开自己的身份,怎么看贺浚都是被揭穿之后才去买的,毫无说服力,怎么能证明‘白杳语音’是贺浚的亲密之人愿意交付给他的?

到了网友的心里,只怕就变成了无辜路人声音被盗用,然后贺浚用钱堵死了人家的嘴,摆平了一切。

贺浚也因此就有了污点…不过他甘心吗?

看了一眼微信,贺浚始终没有发消息来求助。

白杳支着腮,半晌后笑出声。

“您在笑什么。”小梅疑惑问。

“没什么。”白杳略略坐直身体,“你帮我一个忙,小梅。”

她的确没笑什么,是笑男人竟然也会因为‘爱情’争的头破血流,她被愉悦到了。

但是,平衡之术是每一个上位者需要熟练运用的御下计策,她不会允许她的某一个工具一味的欺压另一个工具。

这都是小事,无足轻重,对她不重要。但是能让她困乏于工作之际,从而感到一丝丝轻松,这就是这些人最大的用处。

白杳并没有将注意力过多的投放在这上面,她还有正事要忙。

《名角》收尾了,杀青这一天,她让小梅买了一束999朵的弗洛伊德玫瑰,花束用黑色的纸包的完好,不久之后就送到了程斯霍的跟前,算是感谢拍戏之前他对她的演技方面的提点。

彼时他正在片场拍戏,身穿一袭青衫,书生扮相,有工作人员将花送到程斯霍的手里,顿时周围起哄声一片。他惊讶之后脸色古怪。

哪有男人收花的,还是这种玫瑰花,也太夸张了吧!

花簇之中有一张心形卡片,程斯霍翻开来看,店长秀气的字体写着四个字:记得吃饭。

落款:阿杳。

仿佛刚从水蒸房出来,霎时间,一股热气直冲面门,他差点没绷住脸色。

有人大喊:“程老师脸红了!脸红了哈哈哈哈!”

“谁脸红了!”程斯霍恼羞成怒,维持着基本的表情管理,可他也清楚自己的脑袋热的不行。

旁边人也没揭穿他,“哦没脸红,那我可以拿走一点玫瑰吗?这个做玫瑰酱看起来很不错诶。”

程斯霍立马护住,“不行,一朵也不能少。”

白杳忽然对他这么好干嘛?

程斯霍有些不适应,内心升起小小的雀跃。

他跟个老母鸡护犊子一般,一整天都护着这一大束玫瑰花,生怕别人偷他的,花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是这是白杳送给他的。

不过到了晚上,他就知道白杳为什么忽然送花了。

微博头条高高挂起热搜:神秘人发视频替贺浚澄清。

程斯霍心里咯噔了一下,忙点开来看。

视频中是一个清秀的小姑娘,齐刘海瓜子脸,她坐在镜头前真挚的道歉并解释,“…歌是我唱的,贺浚老师录之前经过了我的同意,而且我只唱了四句,我们都没有打算要用它商用…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

视频没放完,程斯霍脸色难看的关掉,狠狠的剜了一眼那束玫瑰花。

唯一让他不那么难受的,是澄清您的人不是白杳本人,是她请来的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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